第32章籠中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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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籠中鳥（1）
入夏之後雨水明顯減少，日照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熱了。外面躲在樹蔭裏的蟬鳴此起彼伏，強烈的陽光從窗外折射進屋內，映得一室敞亮。微小的風不時拂過卻仍無法解決這樣的悶熱。頭頂上的吊扇快速運轉，發生沙沙的聲響，送去絲絲涼意。
林鬼白坐在電腦前，翻看網站的留言。而林茯神抱著小熊布偶窩在沙發上咬冰塊。咬著咬著就覺得非常無聊，於是起身跑到林鬼白身後，說：“我好無聊，鬼白。”
林鬼白撐著臉側頭看向她，“確實。被之前旅行時的事情折磨了好一番，蘇樂南自那次之後也沒再過來，你是不是感到寂寞了？”
林茯神揉著眼睛，嘟著唇說：“沒有寂寞。只是吵鬧的人一旦不在了，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喏，鬼白，我……”
林鬼白迎上林茯神的目光，滿眼柔情的擡起手拍拍林茯神的頭：“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自你從封村回來，有時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林茯神無神的眼睛對上林鬼白溫柔的註視。她抱緊了手上的小熊布偶，才低低地回答道：“我不確定。那個時候，我好像看到哥哥了。”
林鬼白的溫柔神色僵在那裏。他不知道該怎麽接下這個話茬，只能沈默著。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不對，是對於林氏一族來說，他們的哥哥是叛徒，是禁忌般的存在。
自林氏滅門，林荊介已經失蹤了許多年。幸存下來的兩人背負著族人的希望，一邊生活一邊尋找他的蹤跡。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說法。他最主要的職責，是保護林茯神不受到任何傷害，盡量滿足林茯神的心願。如果她想見林荊介，那麽他也要盡其所能找到他們的哥哥。
林茯神說看到了林荊介，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若是連本人都不確定是否真的看到了，繼續問下去又有什麽意義？
“只是一瞬間而已。已經二十年了呢，鬼白。一到這個季節就會讓我感到惆悵。”林茯神拉聳著臉，有氣無力道。
“說來也是。你，從來都不是個感性的人。不過你若覺得無聊，不如接個委托如何？”林鬼白苦笑著捏捏林茯神沒有生氣的蒼白的臉，說道。
“喔？原來有委托。”
“是在網上留言的委托。剛才回覆了地址，我們得到B市去一趟。”林鬼白指了指電腦裏的頁面說。
林茯神越過林鬼白的肩膀向電腦瞄去。有各種各樣的留言，其中一條用紅色的大字標明了，寫著“請救命！”三個大字，下面的敘述只是簡短的回了個地址的信息。
“在這種地方求救是有多孤僻？看來這個人沒什麽朋友。”林茯神感嘆道。雖然她覺得無聊，但也不想出遠門。之前封村的事就讓她對出遠門有了不多不少的心理陰影。
“別抱怨了。不工作哪裏有錢給你買你最愛吃的蛋糕，蘋果，還有才記的雞腿飯？”林鬼白翻開筆記本把地址抄下來，然後關掉電腦，伸手揉著林茯神的眼角，問：“眼睛沒問題嗎？”
林茯神下意識摸上自己的眼睛，眼珠轉了轉，很正經地說道：“雖然越接近那個時候就會越辛苦，但是現在還好。如果不是什麽需要花時間的委托，就在那之前完成吧，為了我心愛的蛋糕，蘋果和雞腿飯。”
林鬼白認真地盯著林茯神還稍帶稚氣的臉，順了順她鬢邊的頭發：“別太勉強自己。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告訴我。”
“你把我照顧得很好，沒什麽不舒服。”林茯神像貓一樣很享受地探過頭讓他摸，瞇著眼睛說：“我又困了，要睡覺。還有，晚餐我想吃水果沙拉和冰鎮西瓜。”
“至少要吃點飯。”林鬼白臉色突地一變，義正言辭地順手在她頭頂敲了一記手刀。
林茯神嘟噥：“要是對我少些說教，少些管控，我會更加高興。”說完她朝林鬼白做了個鬼臉，打著哈欠又跑回沙發上躺下抱過小熊布偶睡。
林鬼白追過去：“姐，請你回房間睡！”
******
缺少蘇樂南這個免費“司機”，林茯神和林鬼白只好在炎熱的天時裏和別人擠公交。
盡管公交車上的空調開得很大，還是讓人流了滿身汗。這種天氣每個人都不願意在快能烤熟雞蛋的地面上行走，於是陰涼的地方都擠滿了人群。
林鬼白穿著修身的淡藍翻領短袖，站在車後門旁邊，一手握著拉環一手搭在林茯神坐的座位椅背上，護著她不被人碰到。
長相好看的男人自然吸引了不少視線。林鬼白不是沒有察覺到，而是認為吸引別人視線的應該是坐在車椅上睡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林茯神。
臨出門林茯神不情不願地換上林鬼白給她準備的一套衣服，米色雪紗的荷葉領無袖長裝和方便行動的七分牛仔褲。林茯神向來對衣著沒什麽要求，在家也是隨隨便便的穿，邋邋遢遢的一點都不像個年輕女孩子。要是林鬼白不說，她出門絕對是隨便套件衣服就算了。
在家的話還好，出門至少要穿得體面點。這樣不僅是對別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形象的尊重。
她看著本就十分年輕，這樣一穿，更顯稚氣。長長的頭發在出門時也被整齊的紮起，現在卻已經被睡得亂七八糟了。
她歪著頭，整個身體都斜躺下去。坐在她旁邊的人一臉擔憂地縮在一邊，怕她隨時會睡到自己身上。微張的嘴流出一條長長的口水，無論汽車怎麽轉彎，慣性向前或向後，她的姿勢都沒有改變過。
能在擁擠的公交車睡得這麽熟的家夥當然吸引視線了。
很快靠近B市的汽車總站，林鬼白騰出手去拍醒她：“姐，到站了，快醒醒。”
“嗯，我還要再睡一會兒。”林茯神發出哼哼的聲音，側過頭想躲開林鬼白的“騷擾”。
坐在她旁邊的人聽到林鬼白稱呼她為姐，不由地打量了兩人一眼，露出大為不惑的表情。
汽車已經停了下來，林鬼白拿出紙巾擦掉林茯神嘴角的口水，說：“再不醒就沒蛋糕吃了。”
林茯神霍地睜開眼睛：“我要吃蛋糕。”
人陸續從車裏走出來，林茯神一下車就嚷著要吃蛋糕。林鬼白沒有理會她的要求，而是翻出筆記本找到地址，然後問停在車站附近的計程車司機。
坐車來到目的地，林鬼白站在一處充滿了童趣的英式房屋外，皺眉盯著大門上掛著的牌子，仔細對照了一下地址。
比鄰而建的三座大房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四處都透著一股寂寥的氣息。在三座大房子外是一個不小的庭院。鋪滿了鵝卵石的小路有好幾條，小路的邊上都種滿了花草。最邊上的空地還有秋千，滑梯和沙池等各種兒童娛樂設施。
房子的外面裝飾著非常可愛的圖案，屋子本身還塗滿了各種物體的塗鴉。大門外還掛著一個藍色的晴天娃娃，門上寫著“希望孤兒院”幾個字。
林茯神在來時又睡著了，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她半瞇著眼睛靠在林鬼白背上，打算繼續睡。突然林鬼白動了一下身子，支撐著林茯神的力量在瞬間被抽離，林茯神一下乍醒，穩住快要跌下去的身子：“鬼白，我要吃蛋糕。”
“就是這裏沒錯了。”林鬼白確定地說道。聽到林茯神的話搖著頭不理她，繼續往大門處走。
這是一所建在B市郊外的孤兒院，平時鮮少有人到這裏來。因為市內新建了一所設施更加齊全的孤兒院，那些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失去監護人的孩子一般都被送去那裏。
這個孤兒院離市區遠，而且設施也已經老舊，又沒什麽人問津，基本來說，其實已經算是半關門的狀態了。
這些信息林鬼白是從帶他們到這來的司機那裏聽到的。一個這樣的孤兒院，究竟有什麽人在求救呢？
林茯神擡起無神的眼睛註視著眼前的房屋，問：“我們都站了好久，難道沒人在嗎？”
“這裏安靜過頭了。”在林鬼白的印象中，一般的孤兒院都會有些孩子在四處玩鬧。不像這裏，冷冷清清的，就像是沒人存在般。
“說來你有確認向我們求救的人是誰嗎？”林茯神有氣無力道。她聽說過有些人就是喜歡無中生有，四處惡作劇，編造謊言，危言聳聽，還樂此不彼，簡直就是社會毒瘤。
“……”林鬼白相當難得地無語了。因為林茯神嚷著無聊，而他又正好看到這個委托，就順手接下了。但雇主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而他也沒有進行確認。
至少他認為會有人出來接待，所以就算當時沒確認，之後再確認也不遲。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來是該去敲門還是就此打道回家時，突然有一輛車停在了孤兒院外的大路上。
三個男人跟著下車。有兩個人穿著整齊的西裝——一個是挺著個啤酒肚，理著大平頭，戴著一條粗大的金項鏈，像是暴發戶的高胖中年男人，一個是戴著金邊眼鏡，打著藍色斜紋領帶，拎著公文包，斯斯文文的高瘦男人。
還有一個是穿著米色襯衫，修身牛仔褲，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與裝扮十分不襯的……羅盤？！
聽到車停下的聲音，林鬼白下意識轉頭看過去，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熟人了。
那個年輕男人也遠遠看見了林鬼白和林茯神，朗笑著向他們打招呼：“鬼白，茯神，真是太有緣分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遇到你們。”
“蘇樂南？”一瞧見蘇樂南，林茯神的臉立即拉得老長。她非常不喜歡這個自來熟的家夥，偏偏這個家夥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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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後雨水明顯減少，日照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熱了。外面躲在樹蔭裏的蟬鳴此起彼伏，強烈的陽光從窗外折射進屋內，映得一室敞亮。微小的風不時拂過卻仍無法解決這樣的悶熱。頭頂上的吊扇快速運轉，發生沙沙的聲響，送去絲絲涼意。
林鬼白坐在電腦前，翻看網站的留言。而林茯神抱著小熊布偶窩在沙發上咬冰塊。咬著咬著就覺得非常無聊，於是起身跑到林鬼白身後，說：“我好無聊，鬼白。”
林鬼白撐著臉側頭看向她，“確實。被之前旅行時的事情折磨了好一番，蘇樂南自那次之後也沒再過來，你是不是感到寂寞了？”
林茯神揉著眼睛，嘟著唇說：“沒有寂寞。只是吵鬧的人一旦不在了，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喏，鬼白，我……”
林鬼白迎上林茯神的目光，滿眼柔情的擡起手拍拍林茯神的頭：“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自你從封村回來，有時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林茯神無神的眼睛對上林鬼白溫柔的註視。她抱緊了手上的小熊布偶，才低低地回答道：“我不確定。那個時候，我好像看到哥哥了。”
林鬼白的溫柔神色僵在那裏。他不知道該怎麽接下這個話茬，只能沈默著。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不對，是對於林氏一族來說，他們的哥哥是叛徒，是禁忌般的存在。
自林氏滅門，林荊介已經失蹤了許多年。幸存下來的兩人背負著族人的希望，一邊生活一邊尋找他的蹤跡。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說法。他最主要的職責，是保護林茯神不受到任何傷害，盡量滿足林茯神的心願。如果她想見林荊介，那麽他也要盡其所能找到他們的哥哥。
林茯神說看到了林荊介，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若是連本人都不確定是否真的看到了，繼續問下去又有什麽意義？
“只是一瞬間而已。已經二十年了呢，鬼白。一到這個季節就會讓我感到惆悵。”林茯神拉聳著臉，有氣無力道。
“說來也是。你，從來都不是個感性的人。不過你若覺得無聊，不如接個委托如何？”林鬼白苦笑著捏捏林茯神沒有生氣的蒼白的臉，說道。
“喔？原來有委托。”
“是在網上留言的委托。剛才回覆了地址，我們得到B市去一趟。”林鬼白指了指電腦裏的頁面說。
林茯神越過林鬼白的肩膀向電腦瞄去。有各種各樣的留言，其中一條用紅色的大字標明了，寫著“請救命！”三個大字，下面的敘述只是簡短的回了個地址的信息。
“在這種地方求救是有多孤僻？看來這個人沒什麽朋友。”林茯神感嘆道。雖然她覺得無聊，但也不想出遠門。之前封村的事就讓她對出遠門有了不多不少的心理陰影。
“別抱怨了。不工作哪裏有錢給你買你最愛吃的蛋糕，蘋果，還有才記的雞腿飯？”林鬼白翻開筆記本把地址抄下來，然後關掉電腦，伸手揉著林茯神的眼角，問：“眼睛沒問題嗎？”
林茯神下意識摸上自己的眼睛，眼珠轉了轉，很正經地說道：“雖然越接近那個時候就會越辛苦，但是現在還好。如果不是什麽需要花時間的委托，就在那之前完成吧，為了我心愛的蛋糕，蘋果和雞腿飯。”
林鬼白認真地盯著林茯神還稍帶稚氣的臉，順了順她鬢邊的頭發：“別太勉強自己。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告訴我。”
“你把我照顧得很好，沒什麽不舒服。”林茯神像貓一樣很享受地探過頭讓他摸，瞇著眼睛說：“我又困了，要睡覺。還有，晚餐我想吃水果沙拉和冰鎮西瓜。”
“至少要吃點飯。”林鬼白臉色突地一變，義正言辭地順手在她頭頂敲了一記手刀。
林茯神嘟噥：“要是對我少些說教，少些管控，我會更加高興。”說完她朝林鬼白做了個鬼臉，打著哈欠又跑回沙發上躺下抱過小熊布偶睡。
林鬼白追過去：“姐，請你回房間睡！”
******
缺少蘇樂南這個免費“司機”，林茯神和林鬼白只好在炎熱的天時裏和別人擠公交。
盡管公交車上的空調開得很大，還是讓人流了滿身汗。這種天氣每個人都不願意在快能烤熟雞蛋的地面上行走，於是陰涼的地方都擠滿了人群。
林鬼白穿著修身的淡藍翻領短袖，站在車後門旁邊，一手握著拉環一手搭在林茯神坐的座位椅背上，護著她不被人碰到。
長相好看的男人自然吸引了不少視線。林鬼白不是沒有察覺到，而是認為吸引別人視線的應該是坐在車椅上睡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林茯神。
臨出門林茯神不情不願地換上林鬼白給她準備的一套衣服，米色雪紗的荷葉領無袖長裝和方便行動的七分牛仔褲。林茯神向來對衣著沒什麽要求，在家也是隨隨便便的穿，邋邋遢遢的一點都不像個年輕女孩子。要是林鬼白不說，她出門絕對是隨便套件衣服就算了。
在家的話還好，出門至少要穿得體面點。這樣不僅是對別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形象的尊重。
她看著本就十分年輕，這樣一穿，更顯稚氣。長長的頭發在出門時也被整齊的紮起，現在卻已經被睡得亂七八糟了。
她歪著頭，整個身體都斜躺下去。坐在她旁邊的人一臉擔憂地縮在一邊，怕她隨時會睡到自己身上。微張的嘴流出一條長長的口水，無論汽車怎麽轉彎，慣性向前或向後，她的姿勢都沒有改變過。
能在擁擠的公交車睡得這麽熟的家夥當然吸引視線了。
很快靠近B市的汽車總站，林鬼白騰出手去拍醒她：“姐，到站了，快醒醒。”
“嗯，我還要再睡一會兒。”林茯神發出哼哼的聲音，側過頭想躲開林鬼白的“騷擾”。
坐在她旁邊的人聽到林鬼白稱呼她為姐，不由地打量了兩人一眼，露出大為不惑的表情。
汽車已經停了下來，林鬼白拿出紙巾擦掉林茯神嘴角的口水，說：“再不醒就沒蛋糕吃了。”
林茯神霍地睜開眼睛：“我要吃蛋糕。”
人陸續從車裏走出來，林茯神一下車就嚷著要吃蛋糕。林鬼白沒有理會她的要求，而是翻出筆記本找到地址，然後問停在車站附近的計程車司機。
坐車來到目的地，林鬼白站在一處充滿了童趣的英式房屋外，皺眉盯著大門上掛著的牌子，仔細對照了一下地址。
比鄰而建的三座大房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四處都透著一股寂寥的氣息。在三座大房子外是一個不小的庭院。鋪滿了鵝卵石的小路有好幾條，小路的邊上都種滿了花草。最邊上的空地還有秋千，滑梯和沙池等各種兒童娛樂設施。
房子的外面裝飾著非常可愛的圖案，屋子本身還塗滿了各種物體的塗鴉。大門外還掛著一個藍色的晴天娃娃，門上寫著“希望孤兒院”幾個字。
林茯神在來時又睡著了，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她半瞇著眼睛靠在林鬼白背上，打算繼續睡。突然林鬼白動了一下身子，支撐著林茯神的力量在瞬間被抽離，林茯神一下乍醒，穩住快要跌下去的身子：“鬼白，我要吃蛋糕。”
“就是這裏沒錯了。”林鬼白確定地說道。聽到林茯神的話搖著頭不理她，繼續往大門處走。
這是一所建在B市郊外的孤兒院，平時鮮少有人到這裏來。因為市內新建了一所設施更加齊全的孤兒院，那些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失去監護人的孩子一般都被送去那裏。
這個孤兒院離市區遠，而且設施也已經老舊，又沒什麽人問津，基本來說，其實已經算是半關門的狀態了。
這些信息林鬼白是從帶他們到這來的司機那裏聽到的。一個這樣的孤兒院，究竟有什麽人在求救呢？
林茯神擡起無神的眼睛註視著眼前的房屋，問：“我們都站了好久，難道沒人在嗎？”
“這裏安靜過頭了。”在林鬼白的印象中，一般的孤兒院都會有些孩子在四處玩鬧。不像這裏，冷冷清清的，就像是沒人存在般。
“說來你有確認向我們求救的人是誰嗎？”林茯神有氣無力道。她聽說過有些人就是喜歡無中生有，四處惡作劇，編造謊言，危言聳聽，還樂此不彼，簡直就是社會毒瘤。
“……”林鬼白相當難得地無語了。因為林茯神嚷著無聊，而他又正好看到這個委托，就順手接下了。但雇主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而他也沒有進行確認。
至少他認為會有人出來接待，所以就算當時沒確認，之後再確認也不遲。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來是該去敲門還是就此打道回家時，突然有一輛車停在了孤兒院外的大路上。
三個男人跟著下車。有兩個人穿著整齊的西裝——一個是挺著個啤酒肚，理著大平頭，戴著一條粗大的金項鏈，像是暴發戶的高胖中年男人，一個是戴著金邊眼鏡，打著藍色斜紋領帶，拎著公文包，斯斯文文的高瘦男人。
還有一個是穿著米色襯衫，修身牛仔褲，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與裝扮十分不襯的……羅盤？！
聽到車停下的聲音，林鬼白下意識轉頭看過去，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熟人了。
那個年輕男人也遠遠看見了林鬼白和林茯神，朗笑著向他們打招呼：“鬼白，茯神，真是太有緣分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遇到你們。”
“蘇樂南？”一瞧見蘇樂南，林茯神的臉立即拉得老長。她非常不喜歡這個自來熟的家夥，偏偏這個家夥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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